介面的反思 – 唐偉權先生

        娛樂用的電台廣播,是1920年在英國開始的,人開始實時地收聽在另一空間進行的節目,聲音與產生聲音的人分開了,之後電視機出現,各種錄音錄像的技術亦急速發展,大大改變了人類的娛樂方式;廣播的制式及儲存的裝置不斷轉變,今天年青人大概未曾使用過磁碟(Floppy Disk)。今日,在收音機普及100年後,教會今天在疫情中,無可避免地進行了網上崇拜(馬灣堂可能是最遲停止現場崇拜之教會)

        當我們為科技歡呼的時候,我想大家需要反思傳播介面是否中性?介面本身對信息是否有影響?

        其實每種介面有本身的特質,這些特質會特別適合或不適合某類信息,信息亦需要經過剪裁及處理,因此介面本身絕非中性的。簡單來說,電視節目是不適合作嚴謹的學術討論的,因為畫面並不吸引,觀眾亦會很悶,當節目內容需要學者的專業意見時,導演只需要一段醒神的sound bite,結果需要嚴謹思考的事情,人們漸漸只有口號式的立場,媒體的介面絕非中性。

        電影作為娛樂,無論你是看特級災難片或戰爭片,戲院中只有光線的變化及聲音的刺激,當畫面令你猶如置身1917的戰場,你不會感到炸彈爆炸的熱力和衝擊過來的氣流,更嗅不到血腥味,這讓我們在安全中體會戰爭,但會否影響我們對戰爭的認知?

        馬灣堂的網上崇拜,已進行了6個星期,網上崇拜與現場崇拜有什麼不同?電子屏幕作為公共崇拜的介面,如果它不是中性的,對要以心靈誠實獻上崇拜的參與者來說,它是幫助還是限制?

        希望早日除口罩,與你相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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